[先生] 好大一個洞！

警告：本篇內容涉及部份血腥描述！

牙齒矯正進入第三週，牙醫師這次一口氣要拔掉我兩顆牙齒好留出空間來給其它的牙齒重排。

我是不會打麻將，但我的想像裡，矯正牙齒的拔牙，大概就像是把一張不要的牌丟出去，然後把剩下的麻將「啪」地一聲排好一樣吧！唔…想像起來好像滿輕鬆愜意的，不是嗎？

概念上是類似的，但疼痛指數則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首先，兩顆牙中的其中一顆非常非常的大顆！整顆牙齒含牙根幾乎有我一截半的指節那麼長，光就這顆牙，就花了四十分鐘才「波」地的一聲永遠地離開我。拔除的時間長得讓醫生不得不在中途再補上幾針麻藥，而最後終於拔出來的時候，我甚至感覺到我的鼻翼旁邊好像多了一點空間似的！(哇～這顆牙的牙根竟然長到我的鼻翼這麼深呢！)

接著，是相對位置的下排牙齒。這陣子開始喝「比較少」的咖啡 (而且有摻加鈣鮮奶)，每天吃綜合維它命，並且特地在白天多曬一點太陽以後，也許是之前流失的骨質開始復原了？醫生也花了近十分鐘才把這顆牙「拗」斷，並且從我的下顎骨中拔出來。

回家以後，我不確定是因為傷口太深還是因為我本來就不容易凝血 (也不是什麼遺傳毛病，大概是小時候因為過敏得很嚴重，所以媽媽做家庭代工買了一瓶深海魚油給我喝。喝完以後…過敏是沒有好轉，但從此以後凝血都要拖很久…)，總之，一直到 10 小時後，拔完牙的傷口還是一直滲出鮮紅的液體來！

每次照鏡子時看到滿口鮮血，感覺就像是口腔衛生習慣很差的吸血鬼似的…

第二天，拔完牙的 24 小時，鮮血還是在滲，但是量已經沒那麼大了。比較麻煩的是…之前流出來的血在前後的牙齒上沾成了一片半凝固的血塊布丁！每次上下齒一咬合，就會牽動到傷口的血塊，於是傷口便繼續滲血…

試了幾次電話，想請牙醫幫我縫個兩針好了，但遇上星期日，牙科診所沒開門。於是…我拿出剪刀，手電筒。用酒精把剪刀擦好消毒後…對著鏡子，咬著手電筒，一手把嘴巴拉開，另一手把剪刀伸進嘴裡，把那些沾黏成一片的血塊布丁刮下來，剪斷，同時要小心地在一片血紅中刺探著不要剪到自己，以免把傷口愈弄愈大洞…

剪著剪著，本來因為接觸空氣而凝固的血塊又從剪斷的破口中開始泌泌地流出血來…腦海中突然想起「神經外科的黑色喜劇」裡的一段，意思好像是…「任何一個膽敢不用麻醉就把手伸進別人腦袋裡的，都值得被尊稱一聲「先生」…」

唔…口腔應該不算腦袋的一部份吧？要不然拔了牙，不就真的變成腦袋有洞？

ps. 「好大一個洞」是某種團康遊戲裡的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