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2月 2011

[責切] Some days, some nights

其一…
責並不會讓已經發生的事情變得更好,也不會讓現在的自己感覺好一些。但就像獸窩的副標題一樣,這裡住著一個「怪獸」…

我相信每個人只要活著,都有好幾面。對父母長輩、對兄弟姐妹、對同學朋友、對街坊鄰居…我們都不由自主地活在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自然反應裡。若是有人以一張臉行遍世界,那他大概會得到「難搞」或是「人格不成熟」甚至「不夠圓融」的形容吧。

即使如此,我仍覺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很累…所以,在過去的一年裡,絕大部份的時間,我都避免和人見面。對外,一整天裡我說最多話的對象就是小狗 Naboo 和 python 語言的編譯器吧;對內,我則和自己比較聰明,比較張狂,比較粗暴的那一面對話。

外顯的自己,像是從烤箱裡拿出來二十分鐘後溫溫的布丁一樣無害,但其實,即使只是遇上在麥X勞隔壁櫃台的隊伍裡插隊的小混混這樣的小事,內心的那頭怪獸都叫囂著要把他的脖子給扭掉。
<以下文字涉及血腥暴力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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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
Naboo 已經走了兩個禮拜,但感覺就像是昨天才發生的一樣。從他受傷前的樣子直到最後火化前的表情,每一個小細節都歷歷在目。又,或許是因為每晚自己的意志力比較脆弱的時候,我會再把每個片段再細細地想一遍,再次地檢討自己,吹毛求疵地要找出責怪自己的地方,所以每幅畫面都像 3D 電影一樣身歷其境!

更真實的地方是…這不是電影!

就像過去幾年裡,我不去基隆,我避免結識姓周的男生,我在桃園儘量不上街,如果沒事的話,我也避免上台北,我更是打死都不願意踏進台大的校園…因為我還在自責。

那麼…這次 Naboo 的事,我要如何自處呢?

夢裡,一個我向來討厭的傢伙時而卑瑣,時而怒容地拿著一把銹跡斑斑的水果刀,叫我自殘吧,在自己手上劃下自責的一刀,在皮肉的痛苦裡反省自己的不察和錯誤。

那傢伙說:「快點!快點劃!你現在不劃的話,待會兒大魔王出來,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我說,我還沒想清楚,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話沒說完,大魔王出現了。雖然驚訝,但更像是早就知道似的,夢裡的我並沒有嚇了一跳的感覺。

對,那個大魔王,就是我自己…另一面的我。更聰明、更張狂、更嚴格的那一面的我。

另一個我,一把抓起那把生銹的水果刀,把刀柄折斷,再將剩下的刀身扭成像麻花似的螺旋狀,朝我丟過來。

那個我說:「你廢了一隻手吧!」

這個我沒說什麼,只是撿起那把現在更像電鑽鑽頭的刀片,開始捅自己的手。用生銹的刀子切肉斷骨已經不是易事,更何況現在這把刀變成了鑽頭的樣子。我只能一手用力地抓緊刀身,朝另一手鑽切下去。「多打幾個洞,然後再把手扯掉吧…」當時,我這麼想著。

我沒照顧好我的小狗,沒讓他能活到壽終正寢,我便自責得如此深切,對其它我本無惡意但卻真真實實地造成的傷害,我更是自責得無地自容…

好不容易,在劇痛中用被劃得破爛的左手撕扯下自己的右手,我突然發現…「咦?我是左撇子嗎?不然怎麼是用左手拿刀?」

驚醒…凌晨 4:4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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